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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邪教孳生的社會文化根源看反邪教斗爭的長期性、艱巨性和復雜性

來源:凱風網 作者:陳榮富      2018-03-06

  自從建國初期我國政府取諦“一貫道”以后,人們對邪教的記憶逐漸淡薄。似乎邪教已成為歷史,中國已經沒有產生邪教的土壤了。事實上,建國以來,我國邪教的產生從來沒有停止過,進入80年代以來,在我國大地上各種五花八門、名目繁多的邪教組織相繼從鄉(xiāng)村和城市冒了出來,從“呼喊派”、“被立王”到“主神教”和“法輪功”,令人觸目驚心。據有關部門統計,80年代以后,全國各地的邪教組織及會道門,每年以10%—30%的速度增加。其活動呈日益猖獗的態(tài)勢。且其活動的重心由農村和偏遠地區(qū)轉入城市。法輪功的猖獗重新喚起了國人對邪教的記憶。但是,許多干部和群眾對邪教的認識仍然停留在表層次,甚至認為,同法輪功的斗爭是“小題大做”,或者只把同法輪功的斗爭看作政治需要,因而沒有引起全社會特別是教育部門的重視。原因是他們沒有充分認識當代中國邪教孳生、蔓延的社會文化根源,因而對邪教的危害性,反邪教斗爭的長期性、艱巨性和復雜性缺乏認識。本文試圖通過分析當代中國邪教產生的社會文化根源來論述反邪教斗爭的長期性、艱巨性和復雜性,以期把反邪教斗爭引向深入。

  一、我國特殊的宗教文化背景是現代邪教產生的歷史文化基礎

  20世紀60年代以來,國外邪教組織開始興起,至世紀之交,邪教已成為世界性的社會公害。但是在我國,邪教似乎產生更早,從元代開始,至明、清兩代,我國產生了數百種秘密教門和會道門,其中不少就屬于邪教之列。①上世紀50年代初,我國政府將一貫道等反動會道門取締。但邪教在建國以后仍時有發(fā)生,改革開放以來,甚至出現了法輪功這樣影響巨大的邪教。究其文化根源,我國除了有與發(fā)達國家產生邪教的共同根源外,還有自身特殊的宗教文化背景,這些文化背景至今依然在相當程度上存在。

  1、宗教信仰的粗俗性。原始宗教是野蠻人的野蠻宗教,它曾經盛行各種粗俗的巫術、占卜和駭人聽聞的食人、人祭、殺嬰、巫術裁判等風俗。西方基督教雖然不可避免地保留了原始宗教的一些傳統,但主要是吸收和保留其宗教神話傳說等思想材料,而對于原始宗教實踐領域粗俗不堪、極端野蠻的內容采取擯棄和改造的態(tài)度,所以西歐封建迷信比我國少的多。而我國民間則存在著種類繁多的封建迷信,它們是把原始宗教實踐領域的極其粗俗和野蠻的內容繼承下來,經奴隸主階級,特別是封建階級的進一步污染和毒化而形成的。這些低級庸俗的東西是人類愚昧無知的集中表現,是幾千年污泥濁水的沉淀。 ②成為邪教產生的溫床。

  2、五彩繽紛的多神信仰。在中世紀西方基督教國家只允許人們信仰一種宗教(基督教),信仰一個神(上帝)。其他宗教,其他神教被視為“異端”而不允許存在。中國除了存在佛教、道教、伊斯蘭教、天主教、基督教外,同時還存在許許多多民間信仰和封建迷信,形成一個錯綜復雜,五花八六的社會性的“宗教市場”。封建迷信種類繁多,主要有請神降仙、占課、抽簽、算卦、測字、圓夢、扶乩、擇日、陰陽抓鬼、法師降神、求神藥方、許愿、相面、算命、看風水等等。這些東西極易被邪教所利用。③

  3、實用主義和混亂的宗教意識。中國占統治地位的是儒家學說。儒家學說把“三綱五常”直接神圣化為“天理”來崇拜。但它畢竟不是宗教,儒家的所謂“人文精神”無法滿足人們對宗教信仰的需要,因此大量的民間宗教和封建迷信就以“心理補償”的方式出現??嚯y深重的民眾在漫長的歷史中形成了一種實用主義和混亂的宗教心理和宗教意識。他們對宗教缺乏專一信仰或皈依某一神靈的精神,臨時抱佛腳,病急亂投醫(yī),是神就拜,見菩薩就燒香叩頭,他們并不認為弄清教門教派和鬼神仙佛的歸屬有什么價值。在中國民眾的宗教意識中,只要有神可求并能夠護佑自己就足夠了。在中國民眾的家中,佛、菩薩、財神、灶王等同時祀奉并不稀奇。在神廟中,玉皇大帝、佛、觀音、民間信仰的神同時供奉也屢見不鮮,據說在溫州,還有將耶穌基督像也一起供奉的。這就為邪教教主冒充神靈創(chuàng)造了空間。④

  4、持續(xù)不斷的造神運動。多神信仰以及實用主義和混亂的宗教意識,使中國自古以來進行著持續(xù)不斷的造神運動,人們不斷把神話人物、傳說人物、小說人物以及歷史上確有其人的明君賢相、圣賢英雄乃至行業(yè)能人神化。南宋紹興四年,宋高宗在明堂祭天,從祀神靈達443位。⑤這僅是官方規(guī)定的神靈,民間信仰的神更是不計其數。這種造神運動一直進行到今天。文化大革命中林彪掀起現代造神運動。時至今日,筆者在韶山就親眼見到人們向毛澤東像進香,筆者買了毛澤東、劉少奇像以作紀念,可反面卻寫著“護身符”三個大字。

  中國這種特殊的宗教文化背景是歷史上的秘密教門和會道門以及法輪功一類的邪教產生和存在的肥土沃壤。在中國歷史上,只要有膽大妄為,心懷叵測之徒,編造一個充滿神秘主義的故事,杜撰一些那怕是極其粗俗的所謂經文,把自己吹噓為神,或神的代言人,就很容易使許多人拜倒在他們腳下。例如:

  明代三一教主林兆恩,自稱自己是“彌勒下生”。誕生時“所居之房,祥光沖天,異香襲人”。林兆恩還編造許多靈異事跡,借以騙人,他自稱路遇明師,授以真訣,又得孔子授以微旨,老子通之以玄,釋迦牟尼悟之以空,此后彌勒佛、張三豐、呂洞賓等紛紛下凡各授真訣。這樣,林兆恩便神通廣大,他法力無邊,能呼風喚雨,超度鬼神,驅疫逐魔。很快騙來許多信徒。

  明朝李賓創(chuàng)立黃天教時,自稱是普明金光佛(彌勒佛的另一個稱號),他的妻子、女兒也自稱是佛轉世。妻子是普光歸圣佛轉世,大女是普凈古佛投胎,二女是普賢古佛投胎,三女是圓通古佛投胎,騙取了大批信徒,風靡一時。

  先天教第三代教主曹順自稱是釋迦牟尼轉世,有知人前生的異才,還宣稱自己教門中的骨干分子各有神圣的來歷,分別是羅漢、海瑞、徐庶、楊業(yè)、哪吒、孫悟空、楊四郎、李靖等人轉世。許多無知的民眾信以為真,紛紛信奉先天教。

  法輪功邪教教主李洪志與歷史上的會道門教首采取了幾乎完全相同的手法,他把自己的生日改為農歷四月初八,即釋迦牟尼的誕日,企圖假冒佛祖轉世以愚弄世人,神化自己。他有時自詡是彌勒佛降世,有時又謊稱自己是唐太宗轉世,有時又冒充民族英雄岳飛轉世。又編造故事,宣稱自己先后得到全覺大師、八極真人、真道子等奇異之人“真?zhèn)鳘毷凇?,并編造許多“神奇經歷”和神跡。宣稱自己是“度人去天國”,把整個人類超度到光明世界去的“救世主”,他宣稱“目前,全世界只有我一人在傳正法”,“我要是度不了你,誰也度不了你”,自吹比老子、釋迦牟尼、耶穌還高,出言便是“經文”,李洪志的這些胡言亂語竟能在20世紀末蒙編了許多人,這不能不說同我國特殊的宗教文化背景有密切關系。

  二、現代化進程的文化矛盾為現代邪教的產生和發(fā)展提供了廣闊空間

  我國正處于社會轉型期,在許多農村,小生產仍然占統治地位,不少農民仍沒有擺脫貧困。農村宗族勢力還相當大,封建宗法社會的影響還存在,有些地方還很嚴重。前面所說的中國特殊的宗教文化背景、包括宗教信仰的粗俗性,五彩繽紛的多神信仰,實用主義和混亂的宗教意識以及造神傳統,并沒有從根本改變,這為現代邪教的產生提供了文化溫床。

  尤其應當看到的是,我國現代化進程既帶來了社會的巨大進步,也造成了深刻的文化矛盾。這種文化矛盾同歷史遺留下來的特殊的宗教文化背景相結合,給現代邪教的產生創(chuàng)造了廣闊的空間。

  現代化是人類歷史上迄今最重要、最深刻的社會變遷,它引起社會生活各方面的巨變。美國科學家兼小說家斯諾指出:“本世紀(指20世紀——引者)以前……‘社會變化’慢到一個人一輩子都看不出來什么?,F在,變化的速度已經提高到我們的想像力跟不上的程度?!雹廾绹睦韺W家沃淪·本尼斯也認為:“無論如何夸張,擴大,也無法如實地描述變化的規(guī)模和速度……,說實在,只有夸大其詞才近于事實?!雹攥F代化的發(fā)展具有強烈的震憾力,特別是對于剛剛從計劃經濟體制走過來的中國人來說,簡直如夢幻一般,由此引起了強烈的文化矛盾。

  市場經濟是競爭經濟,在劇烈的競爭中人的命運變的捉摸不定?,F代工業(yè)的發(fā)展,使大批手工藝工人和原先的技術工人的技術,傾刻間變得毫無用處,成為失業(yè)者;今天的流浪漢可以在明天成為百萬富翁;而昨天的富翁,在后天可能變?yōu)樯頍o分文的窮光蛋。面對市場的變幻莫測,人們常常感到恐懼,感到無法駕馭自己的命運,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控制和主宰著自己。所以時下的中國人,信仰各種神靈的人有增無減,許多經商的人都供財神,供菩薩,就是這種文化心態(tài)的反映。

  市場經濟的發(fā)展一方面使社會經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發(fā)展,另方面加速了貧富懸殊,造成了人們心理上的不平衡。國企改革和市場經濟的競爭,使許多人下崗、失業(yè),易于產生“無歸宿”、“被遺棄”的失落感和焦慮?,F代化的發(fā)展使我國提早進入了老年社會,老年人一時難以適應退休后閑散的生活,產生失落感。特別是許多退休人員,他們在計劃經濟時代無私奉獻,晚年卻生活困難,難免憂慮苦悶,一些身體不好,生活有困難的老人產生了恐懼感。大量進城打工的農民工有的找不到工作,有的工資很低,有的人格上受到歧視。這些人均不同程度地被排斥于“主流社會”之邊緣。故社會學稱之為“邊緣人”或“邊緣群體”,他們往往置于社會分層結構的“底層社會”,其社會地位低下,故社會學又稱之為“弱勢群體”。他們需要社會的幫助,需要精神慰籍,需要情感渲泄,需要心理調適。

  現代社會的發(fā)展造成了傳統大家庭的解體。幾代同堂,姑嫂妯娌同桌的大家庭制度已不復存在,代之以三口之家的小家庭或丁克家庭?;橐鲆沧兊貌环€(wěn)定,離婚率日益增高,家庭作為“安樂窩”,“避風港”的功能日益減弱,使許多人失去了在現代社會中唯一的情感依托。

  城市化的發(fā)展,使城市人口日益增多,往日的平房大雜院變成了高層住宅樓,住著來自四面八方的陌生人,人們早出晚歸,來去匆匆,彼此極少交往和情感交流。在現代大城市中,社會秩序的基礎體現是“鐘表和交通信號”,人們大都按法律和理性生活,而不重視情感紐帶。因此,在大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到孤獨的人比比皆是。物質生活的提高與精神的空虛同步發(fā)展,這就是現代社會深刻的文化矛盾的表現之一。

  此外,生態(tài)失衡、人口爆炸、環(huán)境污染、社會治安混亂、黨政官員的腐敗現象等等,也使人面對現代社會經濟繁榮而產生種種矛盾心理。

  轉型期新舊體制的沖突,價值觀念的沖突,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的沖突,社會規(guī)范和價值評價體系的空白和混亂,社會的巨變,使千千萬萬人應接不暇,無所適從,產生了迷失感,許多人越來越難以理解和應付周圍的事,患上了所謂“現代綜合癥”:傷感懷舊,心理失衡、精神空虛、逃避現實、無所寄托、憂愁苦悶、仿徨不安、焦灼浮燥、失落恐懼、孤獨冷漠……,據統計,患有慢性精神病人的數字已高達1000余萬人。原先似乎屬于資本主義專利的買淫、吸毒、自殺、搶劫、詐騙、誘拐、綁票、謀殺等等,在中國也時有發(fā)生?!斑@個世界究竟怎么啦?”成為一個普遍性的問題?!拔以撛趺崔k?”許多人無所適從。在這種情況下,李洪志泡制的“法輪功”這一社會怪胎和毒瘤出籠了。他神化自己,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現,以煉功健身為誘餌,竭力鼓吹“末世論”、“政府無用論”、“救世論”等等歪理邪說。面對現代物質繁榮背后的種種心理矛盾、困惑、茫然、苦悶、不安和恐懼、傳統宗教顯得蒼白無力,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宣傳和建設也跟不上,于是我國特殊的宗教文化背景和現實的文化矛盾相結合,使許多人把法輪功邪教當作填補內心空白的“良藥”,把李洪志當作救世主來崇敬。

  這一切都給現代邪教的產生提供了生存的空間,提供了信徒。同時現代社會相對平等、寬松的輿論環(huán)境給現代邪教的發(fā)展提供了有利條件;現代社會通訊、傳媒的發(fā)展給現代邪教的傳播提供了手段。

  三、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滯后為邪教的蔓延提供了思想文化環(huán)境

  只要稍許回顧一下我國80年代思想文化戰(zhàn)線的情況,就不難發(fā)現:法輪功的出現和泛濫,思想文化戰(zhàn)線的混亂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曾經有一個時期,許多報刊、出版社熱衷于宣傳封建迷信和有神論,介紹看相、算命、風水以及各種神秘術的書籍充塞書店,他們還把看相算命冠以現代名稱:預測學;把畫符念咒譽為“符號學”;把看風水美化為“環(huán)境科學”。據報載有一個縣還把看相、算命、占卜視為產業(yè)來抓,建立了所謂“算命一條街”,縣長親自到算命培訓班講課,市長請算命先生作貼身顧問。湖南某地一個巫婆裝神弄鬼,占卜、算命,十分“驗靈”,引來四面八方的信徒,其中不乏黨政干部,當地的公交公司增設了一條通往這個巫婆所在小鎮(zhèn)的公交線路。文藝界更有許多人不顧社會效果,大肆宣揚封建迷信,格調低下。電影、電視中每每出現看相、算命、測字、圓夢、傷害巫術,而且總是十分靈驗。武俠小說和電視劇中的一些派別幾乎和邪教無異,有的就是歷史上的邪教,卻得到一片贊頌,倍受青睞。更有甚者,一度時期,宣傳偽氣功,“特異功能”更是甚囂塵上,烏煙瘴氣,熱衷于偽氣功,“特異功能”者不乏黨政官員。把文化館出租,把小學、幼兒園變成神廟,建政府大樓請風水先生等等報導也常常見諸報端。農村的文化市場更是混亂。城市中對老年人的文化生活需要、健身需要也關心不夠,甚至無人問津,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法輪功邪教組織被取締后,思想文化戰(zhàn)線的狀況有所改變,特別是隨著學習和貫徹“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深入,先進文化正在不斷占領思想文化領域。但是物質文明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一手硬一手軟的問題并沒有真正解決。對邪教的本質和危害并沒有引起全社會的普遍重視,許多地區(qū)、部門只滿足于本地區(qū)、本部門沒有法輪功修煉者,有法輪功修煉者的部門即盡量把矛盾上交了事。對于宗教與封建迷信的本質區(qū)別以及宗教與邪教的本質區(qū)別缺乏正確認識。對宗教信仰自由政策貫徹落實不夠,對封建迷信的打擊不堅決,對邪教的打擊和批判不力。特別是面對境外法輪功分子在國際反華勢力支持下利用現代科學技術進行的宣傳和滲透措手無策,被動應對。在農村乃至城市、封建迷信活動仍然猖獗,文藝界不顧社會效應,鼓吹封建迷信者依然不乏其人。

  這一切都說明,要防范邪教的產生,必須大力加強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的先進文化建設。

  四、當代國際邪教的泛濫為國內邪教的產生和蔓延提供了外部文化環(huán)境

  20世紀60年代以后,美國、西歐、日本等發(fā)達國家社會經濟高速發(fā)展,社會結構、生活方式發(fā)生深刻變化,文化形態(tài)、價值體系出現危機。傳統宗教雖然還有很大勢力,但陷入了深刻的危機,影響不斷下降,難以慰藉某些社會群體的心靈。于是,大量五花八門,五光十色的所謂“新興宗教”應運而生。甚至傳統宗教的神學家們?yōu)榱吮W∽约旱年嚨?,也在制造種種新神學,以適應變化了的新形勢。有學者指出:“近年來,教會人員在有組織的教會內部一直在嘗試新花樣”,“上帝之死神學早已過時,接著起來的是一些莫明其妙的缺乏根基的概念,其中包括‘解放神學’”。⑧

  新興宗教的數量十分驚人,據《國際傳教研究公報》的統計,至1997年,世界新興宗教的信徒達1.484億。自60年代以來,美國新增宗教團體就有2500個以上。西歐、南歐18國家有1300多個新興宗教教派。日本目前登記的宗教團體總計多達18.5萬個,多數為新興宗教團體。韓國現存的宗教團體估計有6500個以上,但在政府履行法人登記的只有370個,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區(qū)相繼出現7000多個新興宗教教派。⑨

  這些新興宗教大多反傳統教義,許多教派規(guī)模小,影響有限,自生自滅,有些教派遵守法律,僅僅停留在宗教信仰的范圍內,不具有反社會、反人類的性質。但是有些極端教派一意孤行。它們神化教主,實行教權統治,大肆鼓吹世界末日論,對信徒進行精神控制,瘋狂摧殘人權,殘害生命,走上反社會、反人性、反人類的道路,成為邪教。邪教是當代國際社會的瘟疫,它們以其極端的、破壞性的、瘋狂的、邪惡的活動,制造了一系列令世人震驚的惡性事件,給無數家庭與個人帶來了悲劇性災難。其中最臭名昭著的有美國的“大衛(wèi)教派”、“人民圣殿教”、“上帝的兒女”、“天堂之門”,瑞士等國的“太陽圣殿教”,日本的“奧姆真理教”,韓國的“統一協會”、“末世教會“等。

  當今的世界是一個開放的世界,特別是當代科學技術的發(fā)展,使世界迅速向信息社會邁進。國際交往的頻繁,現代傳媒的發(fā)展,使國際上現代邪教的盛行很容易對我國產生影響,對我國現代邪教的產生起摧生和示范作用,加上國際反華勢力對我國邪教的支持,更可能助長我國邪教的產生。例如,邪教組織“呼喊派”頭目李常受,自稱“活基督”;“主神教”頭目劉家國自稱“活主神”;邪教組織“被立王”的名稱,就是由歪曲和盜用《新約全書·路加福音》中“被立”一詞而來。該邪教的首要分子吳楊明自稱“被立王”,標榜自己是耶穌的化身。他宣稱“耶穌已過時,只有‘被立王’才是唯一真神”。上述三種邪教都是直接受西方邪教的影響,效仿西方邪教的?,F代西方邪教的共同特點之一是反傳統基督教教義,又冒用和歪曲基督教的名詞、概念,鼓吹“要獲得拯救必須靠活著的救世主”。美國“天門教”教主自稱是“天國派來的彌賽亞”,美國“人民圣殿教”教主瓊斯自稱是“基督的化身”,美國“統一教會”教主文鮮明自稱是“教主基督再現”等等。

  “法輪功”邪教從內容到活動方式都同西方邪教十分相似。例如李洪志打出的“人體科學”“特異功能”同西方邪教“科學學教會”頗為相似;他鼓吹的“世界末日”論同西方邪教如出一轍;他鼓吹的“消業(yè)說”,要信徒生病不吃藥,同美國邪教基督教科學派以及另一邪教“耶和華見證人”何其相似;李洪志對信徒的精神控制亦是西方邪教的共同手法。十分明顯,我國現代邪教的孳生和蔓延同國際邪教的影響是分不開的。

  五、反邪教斗爭任重道遠

  從上述分析可以看到,當代中國邪教的孳生蔓延有其深刻的歷史文化根源,社會根源、認識根源、國際根源,它決定了反邪教斗爭的長期性、艱巨性和復雜性。企圖在短期內解決邪教問題,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以為可以通過行政手段或法律手段“消滅”邪教,也是違背馬克思主義的。

  前蘇聯解體和東歐劇變后,原有政治體制崩潰,社會控制系統失靈,于是,各種邪教紛紛出籠,邪教勢力迅速擴張,嚴重威脅社會安定和人民的生命。據俄羅斯聯邦總檢察院檢察官納瓦爾諾夫提供的數字,俄羅斯全國約有25萬個家庭因信奉邪教而破裂,將近25萬名末成年的孩子因父母信邪教而被遣棄,據俄羅斯衛(wèi)生和醫(yī)療工業(yè)部1997年的資料,邪教信徒約有70%為18—27歲的年輕人,其中80%受過高等教育。⑩俄羅斯的事實說明,只要產生邪教的根源沒有鏟除,在一定條件下,邪教就會像雨后春筍般冒出來,危害社會,危害人民。

  我們之所以說反邪教斗爭是長期的、艱巨的、復雜的,是因為邪教賴以孳生和蔓延的各種根源將長期存在。

  我國特殊的宗教文化背景是幾千年的歷史遺留下來的,它深刻地影響了中華民族的生活方式、民族心理、民族性格、價值觀念和風俗習慣,是不能在短期內改變的。我國轉型期由于社會變遷引起的文化矛盾不但不可能在短期內得到克服,而且隨著改革的深入,這種矛盾還有加劇的可能性。由于市場經濟的功利導向以及現代傳媒的發(fā)展,尤其是網絡時代的到來,思想文化戰(zhàn)線面臨新的挑戰(zhàn)。國際邪教的影響隨著國際交往的頻率和信息技術的發(fā)展,也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可以斷言,邪教將是廿一世紀中國面臨的巨大困擾。反邪教斗爭任重道遠,對此,必須有十分清醒的認識,把防范邪教作為全黨和各級政府在今后相當長的歷史時期內的重要工作抓緊抓實,在抓好物質文明建設的同時,抓好政治文明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用先進文化占領思想文化陣地。

  參考文獻:

 ?、賲⒁娚塾海骸吨袊鴷篱T》[M],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

  ②參見陳榮富:《比較宗教學》[M],世界知識出版社1993年牌第238頁。

 ?、蹍⒁婈悩s富:《比較宗教學》[M],世界知識出版社1993年版第233頁。

 ?、軈⒁姾罱?、范麗珠:“中國民眾宗教意識》[M],天津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36—142頁。

  ⑤參見李申:《秦漢以降的宗教氣氛》[J],載《世界宗教研究》2003年第1期。

 ?、揶D引自阿爾文·托夫勒:《未來的沖擊》[M],新華出版社1996年版第15頁。

 ?、咄?。

  ⑧李富華、顏昌友:《美國新興宗教剖析》[J],載《世界宗教資料》1980年第1期。

 ?、徂D引自習五一:《邪教釋義》[J],載《世界宗教研究》2001年第3期。

 ?、鈪⒁婈愾霑?、陳霞主編:《宗教學原理》[M],宗教文化社1999年版第245頁。

【責任編輯: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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