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在部隊講課,下午去海島送書進軍營,下午四點和微信小伙伴商量公眾號要發(fā)的內(nèi)容,會一般開上一個多小時,內(nèi)容要反復修改,之后坐飛機回北京,結果晚點了,到家收拾停當已經(jīng)半夜兩點,今天上午十點接受你的采訪,下午還要去談一個合作……”
這節(jié)奏,年輕人都要叫一叫苦,本該“頤養(yǎng)天年”的張召忠,卻“樂在其中”。只恨“首堵”真耽誤時間,“錄節(jié)目大部分都在東南角,我在西北角,路上開車來回就得4個小時!”
在接受早報記者專訪時,記者問他,“干的事情太多,不累嗎?”因為“常年這樣”,他自己倒一點也不覺得累,“閑下來我都不知道干什么?!?/p>
有一句話,真性情的人不一定聰明,但聰明的人一定是真性情。雖有點繞,卻很符合張召忠。近兩個小時的采訪,他說話很有邏輯,卻并不會拿“專家學識”來繞暈你,基本都是大白話;主動和年輕人交流,求知欲是他保持活力四射的秘訣;不矯情,把一切自然的、不自然的都歸于常態(tài),欣然接受,也難怪會受到越來越多年輕人的喜歡。
采訪一開始,當然免不了關于“局座”的老生常談。一開始聽到有人喊他“局座”,他表示“聽不懂”,后來每天“上網(wǎng)溜達”才慢慢知道是“戰(zhàn)略忽悠局局座”,別人都告訴他是貶義詞了,但張召忠覺得就是網(wǎng)友們的調侃,真沒當回事兒,“你們愿意叫,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我就從了唄……”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被網(wǎng)友稱為魔幻般的笑聲,記者也跟著笑了起來。
張召忠參加《最強大腦》之前的公眾形象,是一個充滿爭議的軍事評論家,這源于他“敢說”的個性,錄節(jié)目很不喜歡“背稿子”,也不愿意“打腹稿”,他對記者說,“我最著名的、招大家批評的,大概就是‘霧霾防導彈’和‘海帶纏潛艇’?!本W(wǎng)友戲諷他是“嘴炮”,“因為媒體的斷章取義,故意抹黑啥的,我自己一般就把這些當作笑談?!?/p>
但在《最強大腦》第三季里,張召忠完全顛覆了“嘴炮”形象,顯示出了 “軍事專家”學識淵博的一面,點評專業(yè)、惜才愛才,力圖將每一位選手的技能運用到社會實踐中,也收集了不少手動點贊?,F(xiàn)在,年輕粉絲也會在留言里為局座反擊:最討厭有些人說局座年紀這么大還每天堅持寫,我們局座沒有年齡。
話題自然而然切換到了“無齡感”的穿衣風格,張召忠覺得人的內(nèi)在和外在是不能分割的,因為內(nèi)在修養(yǎng)就會體現(xiàn)在外在儀表上?!笆裁磮龊洗┦裁匆路褪菍λ说淖鹬??!?/p>
他還給記者講了一個小故事:“我當翻譯時有次坐火車,偶然碰到一個國家的武官,當時我的領導就邀請他和我們一起共進早餐,大家都剛睡醒,都穿著睡衣,這哥們也穿著睡衣,但他說,你們等我兩分鐘,我回去換一身正裝,當時我也年輕,就說都穿睡衣干嗎這么正式,他不行,一定要回去換。所以,穿衣打扮一方面是對別人的一種尊重,另外,從穿衣說話就可以看出人的品位,看起來不經(jīng)意其實透露出修養(yǎng)。”
作為1990年代第一批老網(wǎng)民,“20多年,肯定有我贊成或反對的,但我到現(xiàn)在從來都沒在網(wǎng)上留過言,因為軍人涉及到保密的問題,但不發(fā)言也并不代表我沒有態(tài)度?!?/p>
“您是長期潛水者?”
“一直潛水,我到現(xiàn)在還在潛?!?/p>
雖然以前是部隊老干部,但他并不喜歡以“老干部”自居,采訪過程中,網(wǎng)絡新詞兒經(jīng)常往外蹦,“一見面五分鐘內(nèi)要讓年輕人喜歡你,就不能拿領導訓話那一套,年輕人一看你那樣就跑了,你如果說他們的話,他們一看,是自己人才跟你玩兒?!?/p>
張召忠喜歡和年輕人待在一起,他甚至認為“我們這樣的老人不要把自己的觀點強加在年輕人身上,老是批評年輕人,其實你不能怪他們,時代進步了,是你自己沒進步”。
東方早報:從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口才特別好?
張召忠:我小的時候沉默寡言,農(nóng)村一個封閉的圈子里,沒有一點讓我能夠感覺自信,只有一點,我長得還比較好,老師總是讓我當少先隊活動、升旗儀式的司儀,司儀必須要求說普通話。我家里有一臺礦石收音機,就兩個臺,從小我總聽廣播,就這樣學了普通話。到了部隊之后,部隊有班務會,1970年代有早請示晚匯報,開班務會必須說話,要批評和自我批評。到了北大,我擔任了班長和黨支部書記,要經(jīng)常開會,要面對更多的人,所以對說話開始有一種感覺了。以后當翻譯也是一種鍛煉,如何讓語言更加的優(yōu)美,到1992年做電視節(jié)目,我說的話編導要審查,我就會總結,怎樣說他們才會覺得好。那個年代做節(jié)目,專門有人寫稿子,然后讓我背出來,我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我說如果你們讓我背,那我還是不做了,因為我是創(chuàng)造型人才,我說別人的話,那要我干啥?所以我到現(xiàn)在都這樣,沒有腹稿,一開篇就是長篇大論。就像你來采訪,我把準備好的東西背給你,那是對你的不尊重。雖然我并不是對每個人都很滿意,但我也從不說別人的壞話,尤其是公開場合,但我偶爾會說說美國日本的壞話,哈哈哈。
東方早報:聽說退休的時候其實也買過文房四寶,但沒幾天就都扔了?
張召忠:對,還是全套的、上好的紙。但我真的沒那個耐心,練了兩天全扔地下室了。我們軍休所組織了很多興趣班,老年大學里有練劍、跳舞、到商場買菜這類,我哪個都不感興趣。我這輩子就釣過一次魚,單位組織的還在養(yǎng)魚池,我以為魚餌下去魚吃了就上來了,釣了半個小時還釣不上來,原來我根本沒看浮漂,真是術業(yè)有專攻,我這些還真不行。
做微信公眾號是想了解年輕人
東方早報:怎么會想到創(chuàng)建自己的微信公眾號?
張召忠:對于40歲以上的人,他們想什么我基本上知道了,但90后00后,對我來說他們是個謎。比如說我小孫子一歲多的時候,他自己能開iPad,然后找到游戲《憤怒的小鳥》,他其實只看我做過一遍,我很驚訝,他是怎么找到的?從那時候,我就覺得不行,我得研究這幫孩子,這些新媒體的玩意,對于他們來講是與生俱來的,他們不用學,而我們要學習。
東方早報:其實開個號是很累的,事先有沒有這個思想準備?
張召忠:沒有,一個大前提是我退休了,過去部隊要求不能用手機,不能上網(wǎng),不能開微博,我就遵守紀律,現(xiàn)在我是一個社會老人啦,就有人不斷來勾引我,你開個博客吧,我說太累了就推了。周圍像我老伴都在玩微信,我自己是沒有微信的,還是軍人保密的原則,后來參加《最強大腦》錄制,節(jié)目有微信公眾號,我就上了一次他們的公眾號??赐晡揖陀X得現(xiàn)在的小孩怎么這么說話呢,怎么還搞動圖?后來他們把節(jié)目領導叫來了,我一看是1988年的,怎么這么小,后來全體都招呼來了,都是90后,我當時特別想了解他們是怎么想的,就像部隊領導訓話一樣,沒幾分鐘他們?nèi)芄饬耍驗樗麄儼l(fā)現(xiàn)我比較老套,就不理我了,哈哈。后來宣傳組的來找我采訪,我說了節(jié)目意義、科學普及的重要等等,結果后來他們剪輯出來完全是一個搞笑版,這個給我一個很大的震撼,我正經(jīng)八百給你們說了一大堆,你們給我弄了一個搞笑的版本。我坐高鐵回來就在思考,這些年輕人他們的做派,他們說的話,他們那些圖我是第一次見到……然后我就說我也開個(微信公眾號)吧,他們跟我說,你得每天更新,我說這沒問題啊,這是我長處。一直到40萬粉絲之前,都是我寫文章我在更新,后來實在受不了了,找了幾個兼職,后來我又找了主編。我寫的文章?lián)哪贻p人不愛看,我還專門請年輕人幫我包裝編輯。過去一般人不敢改我的文章,現(xiàn)在我對他們說,隨便改!只要年輕人能夠看懂。我一萬多字的文章他們給我改到兩千多字,變成年輕人的語言,我特別高興。
東方早報:你知道什么叫“狗帶”嗎?
張召忠:狗帶……對,他們老用這個,哈哈,其實還是不太清楚。啊呀,原來我還感覺周圍都是50后,現(xiàn)在都退休了,周圍變得全是90后。怎么一下子都出來了。
東方早報:其實你在B站很紅,《進擊的局座之艦娘玉碎》你看過嗎?
張召忠:我經(jīng)???,上次在烏鎮(zhèn)我參加一個游戲的發(fā)布會,各家網(wǎng)站都來了,我說B站的人來了嗎,他們就點頭,我就說,人家都提問題了,你們?yōu)槭裁床惶釂栴}?我給你們點時間提個問題,他們就提了個問題,他們拿手機拍了我的回答,然后放在了B站,我去看了,連續(xù)兩天都置頂了。
還有一個巧合。前不久我和我們編輯說,我喜歡“艦娘玉碎”這個漫畫,作者很有功力,雖然用“艦娘”的方式其實是畫出了愛國的情操,整個還是積極向上。我讓編輯聯(lián)系這個作者,想把漫畫登在微信公眾號上,結果第二天晚上,我發(fā)現(xiàn)這個作者給我后臺留言了,他留言說,“我正好看見你在招人,我就是那個作者,你要有需要就聯(lián)系我?!蹦阏f公眾號好吧?多好!結果一聯(lián)系作者就把30多幅原稿都免費給我了,我不僅發(fā)了,還發(fā)了頭條,當天晚上閱讀就到了5萬,點贊就到了5000多,后臺評論就600多,大部分都是肯定的。我們后面還會繼續(xù)合作,他把后續(xù)漫畫也都給我們發(fā)連載了。
東方早報:人家做公眾號都是想賺錢,你怎么還倒貼錢?
張召忠:我還在糾結這個事情,搞一個公眾號畢竟不是我一個人能干的,雇人必須要出錢,年輕人總要養(yǎng)家糊口。但公眾號能上廣告,大部分都是搞笑娛樂類似非主流的東西,我是搞愛國主義國防教育,這個立刻就會把很多人嚇跑了,他會說我上網(wǎng)就是來玩兒的,不是來受教育的。
東方早報:三個月做到40萬,基礎相當OK了。
張召忠:現(xiàn)在有43萬了,我就是講這個道理,人家上網(wǎng)不愿意受教育。還有一個,我這個內(nèi)容是沒有人給贊助的。怎么會有點擊率呢?比如大家都說好,你偏說不好,你質疑,那這個就有點擊率了。像我這個專業(yè),注定不能成為網(wǎng)紅,注定不能成為廣告商關注的對象。為什么還要搞這個東西?一定要說為什么,就是想要了解年輕人,年輕人是祖國的未來,是軍隊的未來,是部隊征兵對象,我喜歡和他們嘮嘮,你說我一個退休老頭兒能干什么?我也希望他們能夠喜歡部隊,而不是光知道吵吵,啥也不干。
東方早報:做這幾個月有了什么心得體會?
張召忠:過了40萬之后,粉絲多了之后需求就多了,原來我自己做的時候每天都更新,包括春節(jié),微信公眾號已經(jīng)開了三個半月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好多了,之后你要提高啊,不然粉絲就跑了,沒有新的東西,沒有黏性能夠粘住粉絲。你看這些都是挑戰(zhàn)!怎么樣搞好呢?我就是要提高質量,提高質量就得雇更多的人,有創(chuàng)新能力的年輕人。
東方早報:你現(xiàn)在也算新媒體人了。
張召忠:還不行,現(xiàn)在我該放手就放手,很多運作我也不懂,讓年輕人去折騰吧,但我說有一條,公益本質不能變,不能搞成一個商業(yè)性的公眾號,不能通過這個在社會上圈錢。公眾號有這個好處,你今天有個想法明天就可以試,比如說他們因為不忍老是用我的工資,就對我說有個人打電話來希望在我們下邊出現(xiàn)一條廣告,結果試了一下,網(wǎng)友都在罵,我就說趕緊撤下來,以后別再干這個事兒了。微信糾錯真的很快。
被黑不是上綱上線的事情
東方早報:《最強大腦》里我很欣賞你說過的“伯樂和千里馬”那段話,千里馬常有,但伯樂不常有,你覺得怎樣才能做一個好伯樂?
張召忠:我的理念一直是尊重年輕人,長江后浪推前浪嘛,只要他們堅持的事情我就會支持,所以我爆燈把陳智強留下了。陳智強到最后輕而易舉地完成了這個項目,要宣布他是世界腦王的時候,他說他要向更高的目標挑戰(zhàn),問他為什么,他說就是為了讓世界腦王的獎杯留在中國,很了不起!這就是中國新時期的少年。如果我們樹立死讀書的孩子,他永遠沒有挑戰(zhàn)權威的勇氣。我一直有個憂慮,15世紀之前世界的科技創(chuàng)新都是中國引領,15世紀之后世界的所有科技創(chuàng)新都與中國無關,這是與中國儒教獨大,科舉考試壓制人的創(chuàng)造性有關系的。前三次工業(yè)革命是英美挑起,所以他們在世界上掌握霸權,現(xiàn)在我們正面臨第四次工業(yè)革命,如果中國還在通過腦子死記硬背那就完了,煤油燈的那個年代可以,現(xiàn)在你搜李白的詩,還不要一句“床前明月光”,只要“月光”,網(wǎng)上就都出來了,有必要背嗎?有意思把每個人都訓練成一個機器人嗎?還不如給他更多的時間讓他去搞創(chuàng)新。
東方早報:明星普遍玻璃心,一有負面新聞就不能接受,你能否給他們出出招,怎么保持豁達的心態(tài)?
張召忠:我自己首先不是明星,我就是社會公眾人物,我個人的感覺,作為社會公眾人物,要有示范效應,我做一個錯事兒和普通人做一個錯事兒是不一樣的,你自己要嚴于律己,比如吸毒、闖紅燈啊這些違法亂紀的絕不能做,但毛主席說過,世界上不犯錯誤的只有兩種人,一個是廟里的泥菩薩,一個是死去的人;我一進《最強大腦》的錄制現(xiàn)場,他們就喊“局座局座”,我心想,你們喜歡,我就從了你們就完了,沒什么別的理由,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我都這樣了,你們還會拿這個局座來黑我嗎?不會了,像B站有很多黑我的,我對他們沒啥要求,就有一條,下次再畫我的時候,畫得漂亮點兒,哈哈,玩兒嘛!又不是上綱上線的原則問題。
以后要做小視頻脫口秀
東方早報:你和媒體合作了24年,能否對媒體十年后的發(fā)展做個預測?
張召忠:我2000年寫的網(wǎng)絡戰(zhàn)爭,預測了十年后網(wǎng)絡會是什么狀態(tài),基本上全都正確了?,F(xiàn)在可以預測未來十年?,F(xiàn)在發(fā)展趨勢是年輕人閱讀碎片化,不再看紙質書了,網(wǎng)絡已經(jīng)到了4G了,但大家還在用臺式機、iPad,比較潮的自媒體就是微信公眾號,十年后再談這些東西都會成為歷史,不用十年,就會有5G、6G,大的趨勢就是全球Wi-Fi,提供了全球的信息高速公路,就是大家不再考慮花錢的問題,等于開車上路不用考慮油費,網(wǎng)絡完全打破國界。第二個趨勢,由于全球Wi-Fi提供了信息高速公路,所以在網(wǎng)絡上傳任何多媒體的東西,文字、音樂、視頻等等它的速度都是一樣,不用考慮哪個快哪個慢,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概念,這個概念告訴我們什么?十年之后,各種媒體的地位都是平等的,你是文字記者,他是電視記者,大家都是平等的,這個也幾乎用不了十年。前兩個如果能夠實現(xiàn),那就會出現(xiàn)第三個趨勢,大家還會坐在辦公室里上臺式機嗎?所以和臺式計算機相關的問題都沒有了,電視機并不會被手機取代,而是會被VR取代,每個人出門戴個眼鏡,看電影看電視。
東方早報:每個人都是流動的媒體。
張召忠:每個人都是一臺流動的電視、流動的計算機、流動的信息接受者,同時也是信息發(fā)布者。將來完全扁平化,不再誰高誰低,網(wǎng)絡上全扯平了。也不存在權威了。當這些實現(xiàn)后,因為大家看得都太多了,就會有一個問題,怎么我以前看的都是垃圾呢?那就會進入一場反思,那些垃圾、碎片化的東西就淘汰了,大家都在重新找尋真正的精神食糧,而那些精神食糧不再是書,而是視頻化的東西,將來會更多,快餐化的時代將來還會轉入深沉的時代。
東方早報:所以用不了十年我就失業(yè)了。
張召忠:你肯定失業(yè),你必須去找尋新的東西。原來我們掌握一個知識,要循序漸進,現(xiàn)在有計算機輔助,利用云計算都可以完成,過去我們用四年完成的學業(yè)現(xiàn)在一年就可以完成。
沒有原來“上班打卡”的概念了,你看我招了一堆人,好多人我還沒見過呢,我現(xiàn)在就是通過微信群和他們說話,我們有個群叫“局座軍部”,我說你們都上傳個肖像照片發(fā)到群里來,大家認識一下,結果他們發(fā)的都是動畫表情。我這里上班時間也不限制,愿意幾點來幾點來,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干好了就行了,我專門招了個小伙子讓他負責視頻,我基本上不說我想怎么弄,都是說你想怎么弄,我寫的文章幾萬,你寫的文章幾萬,一對比就出來了,自己去折騰,我覺得我們這樣的老人不要把自己觀點強加在年輕人身上,一定要發(fā)揮年輕人的主觀能動性,社會放大了也是如此。
東方早報:未來關于軍事節(jié)目還有什么構想嗎?
張召忠:有,我做了24年的電視節(jié)目,寫了二十幾本書,最近也在公眾號里對粉絲進行了一次調查,80后以前的年齡段,都是我的固定粉絲群,這些人基本上沒有代溝,你寫論文他也愿意看,但是對于年輕人,我用論文的語言正經(jīng)八百地講,他不聽的。所以我們要研究他們愛吃什么,我們能不能做出來他們喜歡吃的菜,我以后會干什么呢?我以后會逐漸淡化長篇大論地寫文章,“人機大戰(zhàn)”我用了兩天兩夜寫了8000多字的文章,很專業(yè)的一篇文章,結果閱讀量還不到三萬,這是非常少的,我一般都七八萬,我昨天寫了“軍民融合”,這是多重要的事情啊,我講了日本如何搞軍民融合,放在頭條位置也才三萬多,啊呀,我就想啊,那你們到底想聽什么?嗶哩嗶哩!嗶哩嗶哩!這是啥?就是一個個小視頻。我現(xiàn)在演播室已經(jīng)搞好了,錄制的節(jié)目馬上就要播出了,主要是我的脫口秀,節(jié)目時長不會超過十分鐘,也算一個嘗試。視頻也是第一步,接下來就是VR了,再下來就是軍事游戲了,看如何用VR來為大家傳播軍事技術,說不定我哪一天會給大家搞一檔好玩兒的游戲呢,你可以想象,某天大街上,一個身在上海的小伙子和一個身在北京的小伙子在一起組隊玩張召忠團隊開發(fā)的軍事游戲,這不是很好玩嗎?
【責任編輯:難再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