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慶云,女、今年54歲,家住內(nèi)蒙古的邊疆小城海拉爾。我曾在海拉爾區(qū)的一個小學任教,我的丈夫是一個企業(yè)職員,晚上兼作出租車的司機。我們有一個兒子,叫小童。我們家的經(jīng)濟收入在當?shù)貙儆谥械人?,生活并不十分富裕,但是我們一家三口卻過得很幸福。后來,我因為在他人的誤導下而修煉了法輪功,讓這個原本幸福的小家?guī)缀踝兊弥щx破碎……
1998年的春季,我?guī)е⊥瘡尼t(yī)院看完病出來---那時小童因為從小身體羸弱老是有病,給孩子看病就花掉了不少積蓄----正好路過一個公園,看見那里有一群人在練氣功。我看了一會兒,此時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姨走過來對我說:“這位小妹子,我看你孩子的臉色很不好啊,是不是生病了?”我點點頭就同她嘮了幾句家長話,順便就和她說起孩子老是到醫(yī)院看病的是。這位阿姨對我說:“姑娘,你要不要帶著孩子和我們一起練習法輪功啊?你看我都快七十歲了,以前身體也經(jīng)常有病,自從跟隨師父修煉了法輪功,整個人都精神了。我們這門功法有強身健體的功效,練功可以祛病健身,包治百病,你可以試試?!闭f完她向我介紹了法輪功的好多“神奇”之處,接著又給了我一本“法輪功”的書籍和練功的帶子,并告訴我只要能堅持練功,不出半年就一定會見到奇效的。
回到家后我把那本《轉(zhuǎn)法輪》大概翻看了一下,覺得這本書講得有些神乎其神。但我轉(zhuǎn)念一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練練試試。如果真的有效,不僅兒子身體會好起來,而且家里也會省去很多看病的錢。于是,我就帶著小童一起開始按照錄像帶里的動作來習練法輪功。起初,因為我工作忙,而且小童也不是很配合,所以只是斷斷續(xù)續(xù)地練功。后來,有功友告訴我:修煉大法強調(diào)得是“修煉”二字,就是要用心練功,要認真和持之以恒,否則就不會有效果。在功友的帶動下,我領著兒子在休息日還參加了幾次集體練功,果然感覺好了很多。又有功友把李洪志打坐的照片送給我,說李“師父”是法輪功的創(chuàng)始人,讓我回去誠心地供奉師父,只有這樣才能得到練功的好處。不但孩子身體會變好,連家里人也可以消災祛病。這就是“一人練功全家受益”。打這后,我總要抽出更多的時間帶著小童一起去集體練功。小童年齡還小,正處于好動的年齡,所以特別排斥和我一同修煉,我每天都要哄著他和我一起完成法輪功的“五套功法”練。后來,我就沒有了耐心,每天都強迫小童必須修煉,甚至占用了他寫作業(yè)的時間。為此,孩子的學習成績也一路下滑。
時間一長,丈夫發(fā)現(xiàn)了我和孩子的情況不對,開始反對我修煉。因為我把大部分時間都拿來練習法輪功,怠慢了工作,也不怎么去看望爸媽,更顧不上照管孩子的功課。丈夫起初以為我就是愛好了氣功,并沒多問,但現(xiàn)在見我沒黑沒白地修煉,完全影響了家庭的正常生活。丈夫特別不能容忍得是我把孩子也拉進練功,使孩子的學習受到干擾,他為此事憤怒了,責問我“你這練的是啥東西呀!你整天什么都不管,還帶著孩子去練,你瘋了!”聽見他這么說,我就和他講述法輪功的種種神奇之處。可他非但不理解,還說我中了邪,說這一切都是迷信。為此我們大吵了一場……
1999年7月,國家宣布取締法輪功。當時的電視、廣播都在說法輪功是邪教,李洪志是騙子。可我覺得這些都是無稽之談,都是在詆毀我們的大法和師父。因為這一年多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非常好,小童的身體狀況也在逐漸好轉(zhuǎn)。我此時對修煉法輪大法已經(jīng)深信不疑,特別對師父講的“真善忍”、“向內(nèi)找”和“積德消業(yè)”等“法理”,我覺得這些都是人世間修煉的“真理”,只有和大法有緣分的人才會得到。如今,國家不讓練了,丈夫更是勸我放棄修煉,我怎么能聽這些阻撓我修煉的聲音?于是,我根本不顧單位領導和丈夫的反對,照常帶著小童更加勤奮地練功。
2000年春節(jié)后,小童又開始頻繁地生病。我?guī)е@孩子練功已經(jīng)有兩年時間,我覺得自己在學法和修煉方面還是很下功夫的,我對師父也是十分遵從的。可為什么我的孩子還是老生病呢?有一天我出門上街,正遇到我們練功點的輔導員,我和她聊起來就說起孩子生病的事。這位輔導員告訴我:現(xiàn)在大法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天安門自焚事件”是假的。在這種時候,法輪功學員應該到北京去“護法”,為大法和師父討說法。至于說小童為啥生???她認為小弟子學法不精,經(jīng)受不住大法受打擊的沖擊,所以身體反映不好。她又告訴我千萬要堅持練功,不能帶孩子去醫(yī)院看病。否則我們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最后,輔導員希望我能去北京“護法”,一方面表示我們弟子對師父的虔誠,一方面也許對小童身體會大又益處?;丶液笪曳磸妥聊ポo導員的話,為了師父也為了孩子的身體我是否應該去一趟北京?但聽說去的功友們都被公安遣送回來了,領頭的還被關了起來。我這個人膽小,北京還是別去了,還是抓緊帶著小童來練功吧。
就這樣,我每天帶著孩子在晚上打坐練功,有時會練到很晚,這影響了孩子的睡眠。有一天丈夫提前收車回來(他一般要到凌晨12點才收車),見我和孩子還在練功,他十分生氣。丈夫說“你看看這孩子的小臉一天比一天瘦,你是不是要折磨死他你才甘心呀!”為此我們又大吵了一場。后來丈夫干脆晚上不出車了,他等孩子寫完作業(yè)就陪兒子玩一會,然后就睡覺,死活不讓我再帶著小童去練功了。這樣過了幾個月,孩子果然比原先胖了許多??烧煞蚍艞壛思孀鞒鲎廛嚨墓ぷ鳎彝サ氖杖刖蜏p少了一大塊。后來車主聯(lián)系丈夫問他還做不做這份工作?如不做了就準備把車包給另外的人。丈夫為了多掙一份工資又開始夜班跑車。但他要求我不能再讓孩子練功,好叫他放心開車。我嘴上答應了他,可心里想:練不練功是我們做弟子的自由,干嘛用你管!因為沒有了丈夫的干預,我又悄悄地帶兒子練起法輪功來。我還和小童“攻守同盟”,叫孩子別告訴他爸爸。
2000年年底,丈夫被單位派出給他們企業(yè)去收欠款,說是要走幾天。而丈夫前腳剛走,我就趕快告訴幾個功友來我家集體學法。其實輔導員半年前就組織功友成立了學法小組,要求到每個學員家輪流學法。但丈夫一直在家,他又反對我們修煉,故我們家就成了學法的“禁區(qū)”。趁丈夫出差的這段時間,我想把功友們聚到一起,也算我自己對大法做了一點貢獻。12月24日是個星期日,我也正好休息,我就提前通知輔導員讓功友們來我家一塊學法。果然到了星期日上午的時候,輔導員和另外幾名功友陸陸繼繼地來到了我家,我本想讓小童也學一學,好彌補一下孩子幾個月沒練功而缺少的“氣場”。但輔導員不同意,她怕小孩子給說出去,萬一叫公安知道了可就麻煩了。也是的,學法都成了偷偷摸摸的事。這樣我們大人在家里學法,我就叫小童到樓下找同學玩去,小童高興地跑出去了。我們這些大法弟子在一起又學師父的經(jīng)文又討論交流,又集體練功,反正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直到輔導員說聲“散了”,功友們才各自回去。我這時才想起兒子還沒吃飯,趕緊出去找小童。
哪知樓前樓后地找了一圈,不見孩子的身影,我頓時著急起來。這時小童的同學鵬鵬的媽媽把我叫住了。我一問才知道小童在她們家,而且生了病。原來,兒子和幾個小同學在樓下跑著玩,又踢足球,搞出了一身汗。直到中午快吃飯了,小朋友都回了家,兒子也回家敲門??捎捎谖覀儺敃r正在熱情地討論師父的經(jīng)文,就沒聽見孩子的敲門聲。小童見進不了家,又跑到外面玩了起來。一會兒孩子累了,就靠在樓梯口睡著了。正好鵬鵬的媽媽買菜回來。以為我家沒人,就把小童帶回了家中。等她給孩子做好了飯時才發(fā)現(xiàn)小童開始發(fā)燒。我們海拉爾地區(qū)冬天的溫度在零下三十度以下,孩子之前又出了一身汗,所以一下子就凍病了。
等到了晚上小童發(fā)燒的更厲害,體溫上了40度,孩子的神智已經(jīng)有些不清醒了。我慌了神,趕緊給輔導員打電話,問她怎么辦?能不能給孩子吃藥?可輔導員不讓給孩子吃藥,叫我給孩子發(fā)功治病。我當時沒了主意,一邊拿冰塊給孩子降溫,一邊口念大法的“九字真言”,一個勁地祈求師父保佑小童。這樣我抱著兒子一夜沒睡,第二天孩子的體溫有所下降。但孩子全身發(fā)軟,臉色蒼白,高燒還是不退。我又給輔導員打手機,可她卻不接我的電話了。當時我心里很急很怕,只好叫來另幾個功友來家,想通過集體發(fā)功來給小童祛病??墒谴蠹掖蜃l(fā)了半天功,不見孩子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晚飯后,小童把吃的一點東西又吐了出來,而且又開始發(fā)高燒。我又問功友們能不能給孩子吃藥?可他們都說不行。我急了,把他們都趕走了。那一夜,我還是抱著小童繼續(xù)用冰塊給孩子降溫,兒子喝不進水,我就嘴對嘴地喂他。我一邊心里祈求大法能保佑我的兒子,一邊流著痛苦的淚水。無眠的冬夜何其漫長,我似乎與小童飄散在寒冷的夜空中……我好冷、好冷……
突然的開門聲把我從恍惚中驚醒,原來天已經(jīng)大亮,是我的丈夫回來了。他看見面色鐵青的兒子有氣無氣地癱躺在床上,他也沒多問,抱起兒子就去了醫(yī)院。隨后我也趕去了醫(yī)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醫(yī)生從搶救室里走了出來:“孩子連續(xù)高燒造成了休克,現(xiàn)在仍在昏迷狀態(tài),要是送的再晚些可就危險了?!闭f完這句話,醫(yī)生又問道:“孩子都燒成這樣啦,怎么不早給孩子吃藥呢?”我聽醫(yī)生這樣問,不知該說什么好。丈夫等醫(yī)生走后,他一把抓住我的領子,氣憤地對我說:“兒子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如果這孩子要是有什么意外,你就是殺人的兇手,你知道嗎?”
是啊,我怎么就成了害我兒子的兇手?我怎么能這么殘忍?我是一個稱職的媽媽嗎?如果小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也不想活了。我真的好恨我自己……
小童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丈夫和我陪了他三天三夜。終于,小童脫離了危險期,睜開了眼睛。他看看我,看看爸爸,哭著說:“媽媽,求你了,我再也不想練功了,你放過我好不好。”聽見小童對我說的些話,我真是感到痛心極了,內(nèi)心無比自責,我流著淚對兒子說:“孩子,媽媽錯了,請你原諒媽媽好不好?我們再也不練功了,媽媽向你保證,永遠不再練那個法輪功了……”
現(xiàn)在的我們家依然是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一切都恢復如初。我真得很慶幸自己能夠從執(zhí)迷法輪功修煉中走出來。今天,在此寫下我的故事,只是希望那些依然沉迷于修煉法輪功的功友們能夠及時醒悟,一定要迷途知返才有出路。而法輪功修煉永遠不會給我們帶來所謂的“圓滿”,只會給我們帶來災禍。為了親人的幸福和家庭的和睦,讓我們遠離邪教吧……
【責任編輯: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