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燕,今年41歲,是包頭市一家國有企業(yè)的員工。
1998年,經(jīng)單位的張姓同事介紹,我練上了法輪功。因為我身患牛皮癬,她說練習這種功可以治好,于是我就讓張同事幫我買了本《轉(zhuǎn)法輪》,自己開始慢慢的看書、練功。在練功一段時間后,我欣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牛皮癬好像比以前好多了。在練功以前我找過很多醫(yī)生,吃過很多的藥,但都沒有效果。從這件事以后,我就對法輪功有了“好感”,認為法輪功就是我要找的,它治好了我多年的病。隨著練功時間的增加,我覺得自己也得到了升華,明白了“師父”講的“真、善、忍”,仿佛真理在握,對《轉(zhuǎn)法輪》如癡如醉。
自從我開始修煉法輪功后,就經(jīng)常不能顧及孩子和老公的日常生活。過去的我下班回家就給孩子洗衣給老公做飯,把家里打掃的非常清潔,公公、婆婆都說我是一個好兒媳。在單位同事和朋友的眼里我也是一個愛逗人笑、性格開朗的好老婆。每到星期天我和老公就帶著三歲的兒子到公園去好好玩一場,一起坐碰碰車、一起劃船、給兒子買上一個大大的棉花糖……而原來的這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斷的“練功”、“學法”,和功友交流心得。一時間,周圍所有的人都認為我不正常了,話也少了,最愛熱鬧的人也不去湊熱鬧了,心中只有李洪志的“經(jīng)文”,就這樣我被李洪志一步一步拉進了“法輪世界”。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我沒有放棄修煉,而且認為當時取締法輪功是不對的,只有“大法”是真的,是對的。當時不讓練功,我就在家里偷偷地練。家人知道我還在練功,紛紛來勸說我,我的老公、公公、婆婆、我哥哥嫂子都輪番的勸我別練了,我的婆婆甚至給我下跪來勸我??晌腋韭牪贿M去任何說辭,一心只想著練功。全家人亂成一鍋粥,發(fā)誓不跟我往來了。我絲毫沒有愧疚、悔恨之意,反而認為他們是“常人”,根本不懂我們“修煉人”的想法,都被我當作“師父”對我的考驗,闖過去了。
有一段情景我記得非常清楚,也是我有生以來最難忘的一段日子。老公看管著我,不讓我練法輪功,還把我練功用的書燒了,把練功用的磁帶、錄音機砸壞。我就罵他是“魔”,還口口聲聲說要“除魔”。2002年7月的一天,我公公、婆婆來我們家里看孫子。結(jié)果進到家中,看到一片狼藉,水杯、鏡子等物品摔了一地,餐桌也倒了。當時我非要打坐練功,老公盛怒之下就動手打了我,我竟然上去抓住老公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頓時血從胳膊上流了出來。公公、婆婆看到這一切十分憤怒,說這日子沒法過了,該做的我們都做到了,不該做的我們也做好了,真的是沒有辦法了。隨后,公公、婆婆讓丈夫和我離婚,還說要把小孫子帶走,讓丈夫出去找一個正常的女人過日子。公公、婆婆還把我的哥哥和嫂子叫來,看我做的這些事。哥哥來到我家里,看到我做的一切,很無奈的對我說,“你怎么能對的起自己的孩子和我們的父母,你還是人不是人……”我五歲的兒子就在一旁大聲哭泣,而我在一邊卻沒有絲毫的愧疚。
2003年3月,我的老公是在無法忍受我的練功行為,正式向我提出了離婚。當時全家人都反對,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仍然將練功放在第一位。因為孩子還小,家人也極力勸說,我和老公最終沒有離婚,但老公并沒有原諒我,做出了和我徹底分居的決定。為了“上層次”,我開始出門向周圍的同事、朋友“弘法”,并給他們講“做好人”、“講真相”的好處,還發(fā)給他們一些反宣品,可是沒有一個人理我,還說我是神經(jīng)病。我卻很不在意,還覺得他們得不到“大法”,是他們的損失。
2004年,在反邪教志愿者的耐心幫助下,我開始反思自己的過去,覺得自己的所做所為對不起家人,更對不起我那年幼的兒子。通過反思,我逐漸拆穿了李洪志的圈套,也掙開了許多綁在我身上的枷鎖,跳出了李洪志精心設(shè)下的“圓滿”陷阱。我的轉(zhuǎn)變得到了丈夫的肯定,非常珍愛婚姻與家庭的丈夫最終原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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