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學東,今年22歲,家住包頭市東河區(qū)。三年前的九月,當我提著簡單的行囊,跨入夢想的大學殿堂時,看著眼前新生旁寵著他們、幫著他們提東西的父母,聽著父母們不放心的囑咐和新生們興高采烈的話語,那種人間親情的摯愛流露,與此時身邊空無一人的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的心在流淚,考入大學擁有的興奮和快樂,在這一瞬間都似乎被冰封了……
我的母親叫劉佳華,父親叫李振軍,都是法輪功的習練者。記得從我上小學一年級開始,我的父母就為了“圓滿”,經(jīng)常不在家,到處去“弘法”、“正法”,除此之外的所有時間,基本上都用在練功、“學法”上,根本顧不上管我,說什么這叫“去情”。每到“六一”兒童節(jié),我就躲在家里不出來,別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領(lǐng)著去過節(jié),而我的爸爸媽媽卻不知去向。我常問自己,他們?nèi)ツ牧??為什么不給我過節(jié)呢?
那時懵懂的我,只覺的我父母與其他小朋友的父母不太一樣。有一次,我感冒發(fā)燒、咳嗽,從半夜一直咳到天亮,媽媽告訴我,不需要吃藥,這是“師父”給你消業(yè),再難受也不要怕,因為那不是你在痛,是壞的東西在痛,這一夜我就被“壞東西”折磨著。早晨,獨自在家的我恍惚看到了奶奶,奶奶把我送到了醫(yī)院,醫(yī)生診斷說是肺炎,告訴奶奶要住院治療,說我再晚來一會兒就危及生命了。奶奶抱住我號啕大哭,我卻奇怪地問奶奶哭什么。
出院回家后,父母還是顧不上管我,他們一會兒往家里藏一些書啊、徽章之類的東西,一會兒又悄悄出門,好像怕別人知道一樣。哭泣和饑餓時常伴隨著我。當我上小學四年級時,我就不再哭泣了,盡情的享受沒人管的快樂??墒沁B續(xù)幾天,爸爸媽媽都沒有回家,我又害怕了,我又哭了,跑到了奶奶家。奶奶給爸爸打電話叫他們回來,他們卻在電話里說要出去“講真相”,顧不上回來,奶奶又抱著我哭了。從此,我再也沒見過爸爸媽媽,他們把我拋棄了,我成了沒人要的孩子。爺爺奶奶及親戚們輪流照顧我,有時我就一個人住在家里。
2004年,我小學畢業(yè)上了中學,母親因參與法輪功組織的違法活動被治安拘留,父親跑到了外地了。我輪流到爺爺奶奶和親戚們家去吃飯,沒有人管我,我獲得了無限地自由,開始逃課、上網(wǎng)打游戲、打臺球。這年的冬天,我半個月沒去上課,盡情的上網(wǎng)打游戲,直到我花完了身上所有的錢??僧斘冶M情享受完自由后,走在寒冷的冬夜中,看著我孤獨的影子時,我該去哪呢?凜冽的寒風吹得我好冷、我好餓,我突然好想媽媽,我的媽媽到底在哪?。?/p>
還有一次,我又玩到深夜,回到奶奶家,剛進門,我竟然看到媽媽低著頭坐在那里,我真想撲上去,可我一動不動。媽媽看見我匆忙跑過來抱住我說:“這幾天,你跑到哪去了!”我無情地向媽媽吼道:“我沒有媽媽”,隨后摔門而去。從那天開始,媽媽再也不走了,每天給我做飯、洗衣服,還時不時的帶我去看爺爺奶奶。聽奶奶說,媽媽聽從許多人的勸告,終于放棄了法輪功,她不會再出去“講真相”了。
媽媽回來后,我再也不逃課,也不上網(wǎng)打游戲了。我十分珍惜這來之為不易的媽媽的愛,也很害怕媽媽再離家出走。我努力學習,想以優(yōu)異的成績挽留住媽媽。
2007年,我考上了高中,正當我享受著家庭的溫暖,不幸又一次降臨到我們這個家。爺爺奶奶年紀大了,老是叨叨著爸爸,快5年了一直沒見著,讓媽媽想辦法把爸爸找回來。媽媽通過多方打聽,好不容易找到了爸爸的下落,帶著我急匆匆地去找他,我終于看見了5年沒見面的父親。
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難道就是我的父親嗎?只見這個人面龐一團黑色,胡子老長,頭發(fā)像一窩雜草,面無表情,而他的目光癡呆呆的,沒有一點生氣……這就是我從小很崇拜的父親嗎?要知道,他原來可是一名教師呀,他懂書法、會畫畫,還會給我講許多動人的故事呢……我愣在那兒,腦子一片空白。這時媽媽告訴他:我長大了,懂事了,學習成績也很好,還考上了重點高中。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都很想他,希望他不要練了,放棄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回家好好過日子。
可爸爸就是癡迷不悟,還對媽媽說,一定不能放棄法輪功,一定不能放棄“最后的圓滿”,要做好“三件事”, 一旦放下就會掉到常人堆里,就無法“圓滿”了,就會被淘汰……
媽媽不聽他說的那些,與他爭執(zhí),結(jié)果爸爸把我們從他的出租房里趕了出來。
過了幾個月,當80歲的爺爺?shù)弥约旱膬鹤颖环ㄝ喒M織裹脅,四處參與法輪功組織的違法活動后,一下子病倒了,沒過多長時間,爺爺去世了,奶奶因悲傷過度,住進了醫(yī)院,從此臥床不起。我媽媽為了照顧病倒的奶奶,也不能送我來上大學。
如今,我已大專畢業(yè),我即將走向社會,但我還要疾呼,全社會要齊心協(xié)力徹底鏟除法輪功邪教這個毒瘤,否則,它還會繼續(xù)危害社會和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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