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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人背后的文化滋養(yǎng)

來源:內蒙古日報 作者:      2017-08-14

 

  具有地方特色的石人灣村史館外觀。

 

  木頭窗欞上的窗花。

 

  民居古樸的木質大門。

 

  晚清時期石人灣遼墓石人像。(資料圖片)

 

  石人灣村史館展示的饸饹床。

 

  西面的石人。

 

  石人灣景色宜人。

 

  草叢中的石羊。

 

  東面的石人。

  文化,對于一個地方而言,是根,也是魂。內蒙古歷史悠久、文化內涵豐富,不同地域有著風格迥異、豐富多彩的傳統(tǒng)文化、民間習俗、人文古跡、自然遺產等。為弘揚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喚醒沉睡的鄉(xiāng)村記憶,延續(xù)鄉(xiāng)村歷史文脈,本版特別推出“弘揚傳統(tǒng)文化·走進鄉(xiāng)村”系列報道。讓我們一起感受古村之韻、鄉(xiāng)愁之美。

    ——編者

  石人灣村,三面環(huán)山,一面臨水。古樸農舍依坡而起,土墻紅瓦,錯落有致。村中兩尊宋遼時期的石人雕像、一條自西向東的古道,見證了木憐道的發(fā)展和古驛站、車馬大店的歷史。

  我區(qū)考古專家曾在石人灣村西的溝口子遺址發(fā)掘了新石器時代的古聚落遺址,說明在5000年前,先人就在這里繁衍生息。

  守望歷史記憶

  石人灣村坐落于陰山山脈之中,即從呼和浩特東部進入山區(qū)的第一個山灣處,村南大榆樹溝季節(jié)性河水向西緩緩流入黑河。

  50萬年前,包括大窯文化遺址在內的同期文明乃莫板石器遺址、馬鬃山石器遺址的延伸部分溝口子遺址就有人類活動遺跡。5000年前至1萬年前的新石器時代,石人灣與溝口子遺址均發(fā)現(xiàn)有古聚落遺址。

  2012年,我區(qū)考古專家對溝口子遺址進行了考古發(fā)掘,發(fā)現(xiàn)新石器時代房址、灰坑等。房址皆為長方形半地穴式,東墻設長方形門道,方向東南?;铱佑袌A形、方形、長方形3種,均為直壁、平底。溝口子遺址出土了陶器、石器、動物骨器等,陶器器型主要有侈沿罐、甕、缽等,器表多飾繩紋,口沿下多見泥條狀附加堆紋。泥質陶有紅陶和灰陶。石器有砍砸器、石斧、石球、石片等。骨器有骨錐、骨針等,此外還有豬、牛、羊、雞等動物碎骨。從溝口子遺址出土遺物的特征來看,為仰韶文化海生不浪類型。

  從戰(zhàn)國趙武靈王在陰山筑長城,在原陽(今呼和浩特市賽罕區(qū)之原陽古城)建立“胡服騎射”訓練基地,到漢代二十家古城的建立,這里一直有人類文明的發(fā)展印跡。

  石人灣村南的漢代二十家子古城,分內外兩城,內城在外城的西南部,考古人員在內城中發(fā)現(xiàn)了官署、窯址、作坊、冶鐵工場等遺跡和安陶丞印、定襄丞印、平城丞印、武進丞印等封泥。古城還出土了不少鐵甲片,其中有一具完整的鐵鎧甲。考古專家推斷這里應為西漢定襄郡所屬縣治所在。

  遼金元時期,木憐古道的發(fā)展使石人灣有了很多車馬大店。木憐道是指元朝腹里通嶺北行省的站赤,即從元上都,經興和路、集寧路、豐州城,向北過陰山、蒙古高原,直至哈剌和林的古道?!对贰さ乩碇尽份d:“元貞元年,于六衛(wèi)漢軍內撥一千人,赴稱海屯田,北方立站帖里干、木憐、納憐等一百一十九處。”當時石人灣及豐州城歸大同路管轄,在此設置了驛站。遼神冊年間(公元916年—922年),由于地理上的重要性,遼朝在今呼和浩特市東郊建軍事重鎮(zhèn),稱豐州城,遼、金兩朝都派有天德軍節(jié)度使在此鎮(zhèn)守。

  石人灣村民高潤有的祖輩曾開過車馬大店。推開他家兩扇沉重的木質大門,走進黃土泥墻的院落,寧靜悠然,這里早已沒有了車馬喧囂。昔日古道旁車馬大店的興盛,留存在史料的只言片語中,存活在老人們的記憶訴說中。村里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說:“幾十年前,這里還有車馬大店,院子很大,大門是一般大門的兩倍。院子里的房子是土坯蓋的,門窗是木頭的,有馬房、料房、涼房等?!?/p>

  明清時期,隨著土默特部阿拉坦汗的農耕及互市需求和走西口等的三次大遷移,豐州灘的人口不斷增加,從古道而來的人留在石人灣居住和墾荒,使石人灣村的農耕文化得到發(fā)展和繼承。

   遼代石刻精品

  站在小村的高坡處,放眼連綿起伏的山脈,雖然古道驛站、車馬大店已隨時間遠去,但是,石人灣歷經千百年的積淀,留下了清晰的文化印記。

  村民蘭二指著石人灣村北面的山灣處說:“著名的遼代古墓大概就在那里?!卑凑账闹敢?,在村中見到了東西相對而立的兩尊石人和一只石羊,它們正對著村北半圓形山灣處。

  石人灣古墓距豐州城址僅15公里。古墓的具體位置至今不明,只有地表遺存的石人和石羊。非常遺憾的是,石人和石羊頭部均已缺失。石人高1.8米,相對而立,兩尊造像風格一致,應為同時雕刻。從清朝晚期拍攝的石人灣石人圖片看,石人頭戴寶冠,面頰豐滿,儀態(tài)端莊。我們見到的石人褒衣博帶,線條流暢。身著高領長袍,腰系方形帶板,束帶下垂,前后均扎蝴蝶型結。雙手執(zhí)如意形芴板于胸前,呈朝見之姿。從其體量及雕刻精美程度看,是遼代石刻藝術的精品。

  據新城區(qū)文化協(xié)會高金貴介紹,在古代,品級較高的官員墓前才會立石像生。石像生多出現(xiàn)于皇家貴族墓群前,其大小數量、形貌都有嚴格的規(guī)制遵循。石像生有驅邪、鎮(zhèn)墓等功能。其造型主要是文臣、武將、石馬、石虎、石羊、石駱駝等,多用整塊大石料雕刻而成,雕刻技法以圓雕為主。無論是文臣武將,還是神物猛獸,石像生的風格都是高大威猛、莊重肅穆。

  石人灣古墓兩尊石人之間的石羊,呈臥姿,體形肥碩,形態(tài)生動逼真。石人旁立有“內蒙古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石人灣古墓”標志碑,其背面寫到:“石人灣古墓為呼和浩特地區(qū)唯一一處地表存有墓儀的遼墓。”遼墓主人是誰?墓葬結構如何?都有待于進一步考古調查。

  我區(qū)考古工作者還在遼墓的河灘南岸的臺地上,發(fā)現(xiàn)一處面積約5000平方米的遼代遺址,地表散落有較多的陶瓷片和磚瓦建筑材料。

  時光荏苒,歲月遷延。1000多年后的今天,故人已去,駝鈴不再悠揚,而石人猶在,山灣依舊。

  延續(xù)文化脈絡

  剪紙、窗花、風箱等民間傳統(tǒng)技藝為石人灣村及白塔一帶村民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民間技藝是百姓的智慧與結晶,是民俗的融合與體現(xiàn),更是這里人們真實生活的寫照。

  遼金元時期,豐州城曾呈現(xiàn)一派繁榮景象,車馬商隊絡繹不絕,商鋪鱗次櫛比,是東南西北各條商路的中心樞紐。當時,各地商賈、民間藝人云集于此,剪紙等一些民間藝術隨著人們的遷移從山西等地傳到這一帶,在傳承中與當地的游牧生活相互融合、滲透,形成了具有地方特色的剪紙藝術。

  在石人灣非物質文化遺產傳習基地看到,一把普通的剪刀,一張普通的彩紙,在幾位鄉(xiāng)村婦女手里翻來折去,人物、動物、植物等各種各樣的吉祥圖案和花紋很快就呈現(xiàn)在人們面前。

  村民蘭二說:“以前我們這里土坯房居多,窗戶都是木頭窗格子,窗臺上面有一排玻璃,玻璃上面是木頭窗欞。窗戶全部用麻紙糊上用來擋風。窗欞上就是貼剪紙和窗花的地方?!?/p>

  “尺八鍋臺二尺炕,灶炕相連為暖和,灶臺旁立著老風箱。”老風箱是村里老人的一個記憶。風箱是用來產生風力的設備,由一個木箱、一個推拉的木制把手和幾塊活動的堵風板構成。風箱產生于戰(zhàn)國時期。明末清初,木質風箱在北方流傳。賽罕區(qū)年近八旬的梁萬倉是一個典型的風箱傳承人,幾十年前,他制作的風箱在黃合少鎮(zhèn)一帶頗具盛名。他說:“以前農家做飯時,先清理掉上次用過的余灰,引著火后,拉動風箱。拉風箱講節(jié)奏,拉的時候,風箱的前后舌頭有規(guī)律地一推一拉,發(fā)出‘呼噠呼噠’的聲響?!?/p>

  石人灣村作為非遺項目的傳習保護基地,開展剪紙、窗花、風箱、銀家泥塑、高蹺秧歌、木雕、郭家營九曲7個非遺項目的傳承活動,為老百姓提供一個集中傳習民俗文化的場所,從而更好地保護當地文化遺產。

  石人灣水利風景區(qū)規(guī)劃設計現(xiàn)已完成,文化體驗區(qū)將遼代重要禮儀之一的柴冊儀,以及《遼史·禮志》記載的拜日儀等所需的設施,與游客活動場地相結合,讓游客在其中體會契丹文化。(記者 阿榮)

【責任編輯: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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