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山東省東明縣長興集鄉(xiāng)曹莊村人,陳鳳是我兒媳,今年31歲。她從2006年秋天開始信“全能神”邪教,自從信邪教后,她就三天兩頭在外面跑,家事也不做,孩子也不管,到現(xiàn)在更是發(fā)展到有家也不愿意回,這日子是沒法再過了。
我靠種地為生,家里有十來畝地,一年收兩季糧食,除去吃的,也還有點富余,在農(nóng)閑時我和孩子們也出去打打零工,補貼補貼家用,日子雖說不富裕,在農(nóng)村來說也還過得去。
2005年大兒子結婚了,我了卻了一樁心事,心里樂開了花。兒媳性格內(nèi)向,和我們交流不多,不過也沒啥事,我們對她也不孬。兒子結婚后,我就跟他們分家了,現(xiàn)在的小年輕都不愿意和老的住一塊,就怕婆媳不和產(chǎn)生矛盾。
第二年孫子出生了,我覺得日子過得更有勁了。兒子在農(nóng)閑時常在外打工,我們經(jīng)常幫忙照顧孫子,享受著天倫之樂。可是好景不長,幸福的日子沒過多久,就因為兒媳信“全能神”,日子過得家不像家。
事情還得從2006年秋天說起,一天下午,我看見魏莊村魏堂的媳婦,拉著我兒媳的手,嘰嘰咕咕地不知道說著什么,樣子挺神秘的,說著話還用眼睛四下亂瞄,好像害怕人家聽見。我覺得奇怪,就悄悄地靠近,隱約聽到什么“神”呀的。她走之后,我問兒媳都跟她說了些什么。兒媳說:“她說看我老實,有個好事要跟我說,有個‘全能神’可好了,讓我信,信了能保家人平安,以后有個病啊災的‘神’就能保佑我們家,她還不讓我和別人說。”我說:“我咋沒聽說過這個‘教’呢,只聽說過基督教叫人做好事做善事,這個‘教’咋還叫人偷偷摸摸地信呢,咱可不能瞎信胡信的。”兒媳說:“我知道了”。我也沒當回事,就回家了。
后來魏堂的媳婦又來找過她好幾次,她就開始信教了。從那以后,兒媳變得不一樣了,也不帶著孩子來了,我們?nèi)ニ铱磳O子也經(jīng)常吃閉門羹,聽鄰居說是帶著孩子去信教了。剛開始她只是半天半天地跑,后來一去就是一整天,有時甚至幾天都不回家,家也不顧,孩子也不管,當時孩子不滿一歲,還沒斷奶,整天餓的哇哇哭,我和老伴很不高興,兒子脾氣好,管不了她,我們勸她也不聽,她已經(jīng)陷進去了。沒事就在家做禱告,出去聚會,為了表示虔誠,她還寫了“保證書”,給自己起了個靈名,叫“欣慰”,還拿家里的錢交“奉獻款”。
她又聽人家說,光自己信不行,還得傳教,發(fā)展別人信,發(fā)展的人越多,說明心越誠,得到“神”的眷顧也就越多。她開始在周圍發(fā)展成員,先從家里開始,叫我們老兩口信,還有我二兒子和女兒,我們都不信,反過來勸她別信了,好好在家種地帶孩子過日子,她不聽。看家里人說不動,就去叫左鄰右舍信,鄰居都說她是神經(jīng)病,都不理她,看見她都躲著走。她一看在本村發(fā)展不成,就走村串戶,鼓動周邊村的群眾信教。經(jīng)過一段時間,她還真發(fā)展了幾個人,幾個人沒事就聚在一塊禱告。這樣她還不滿足,她想發(fā)展更多人,作更多奉獻。
2010年8月的一天,她拿著家里僅有的一萬多塊錢離家傳教去了,聽說是和小張莊一個叫“白蓮”的婦女一起走的,一走就是幾個月不回家。孩子扔給我們,不管不問,兒子在外打工,家里的事只有我們老兩口,除了照顧孩子,還有十幾畝地要種,我們倆的身體也不好,真是有點力不從心,可我有啥辦法。
直到2011年春節(jié)前,兒媳才回來,回來時樣子很落魄,衣服臟的不成樣子,人也瘦了。聽說從家里帶走的錢很快就奉獻完了,在外面邊打工邊傳教,在溫州那邊給人家串項鏈掙錢糊口,后來實在混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回家來。既然回來了,我們也沒說什么,想著她和兒子好好過日子。
過完春節(jié),天暖和了,她又想出去傳教。她不僅把家里辛苦攢下的一點錢都拿走了,更過分的是,我聽說她在外面還和人家“過靈床”。這在農(nóng)村來說是很丟人的事,我和兒子的臉面往哪擱?可是農(nóng)村找個媳婦不容易啊,尤其是黃河灘區(qū)更難。思前想后,為了讓兒子有個完滿的家,讓孫子天天見到媽媽,我決然到縣公安局把兒媳舉報了,她受到了應有的處罰。
即使經(jīng)過一年的教育依然沒有改變兒媳信“神”的心。2012年12月13日,也就是她們所說的所謂的“世界末日”來臨前幾天,兒媳又和幾個邪教人員串村入戶宣揚“末日”邪說并散發(fā)傳單,被公安機關抓了個正著,受到了應有的處罰。我想這一次她應該悔改了吧,依然沒有,我絕望了。我請來了志愿者,我希望志愿者能把她的心挽救回來,幫助她回歸家庭,聽到這個消息后,兒媳拒絕接受教育,又離家出走了,直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
每到過節(jié)時,看著別人家團團圓圓的,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我是心疼兒子辛辛苦苦在外打工掙錢都被兒媳交了奉獻款,心疼孫子從小沒有得到過什么母愛,只盼著兒媳什么時候能回來,與兒子把婚離了,也能過幾天好日子。
【責任編輯:心雨】